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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:守不住就給本王死在那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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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:守不住就給本王死在那裏!

“跟我們走。”影五說道,“如果你現在走,總比被我們帶回去強。”

“不說了,直接動手。”影一的面容上劃過一絲冷峻,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,對身後的青水輕輕地說:“你先去後面等我一下,一會就好,不要怕。”

“影一,不要。”青水急了,拉住他的衣角,眼底滿是擔心和憂慮。

月陌竟然也站在臺上,看到北堂絕過來,對他說道:“還以為他要長時間不動了,沒想到竟然突然就來了。”

前方濃重的血腥味越來越令人作嘔,月淩汐眉頭緊蹙,自己是從殺戮之中走出來的,從沒覺得這血腥味有什麽,但是現在……現在竟有些作嘔?

“嗯,看來本王還是低估了那位名聲大盛的軍師。”北堂絕面容嚴肅,高高的駕著馬在臺上:“軍營裏交給你,本王帶兵去看看。”

“嗯。”袖中匕首滑出,橫在自己身前。

一眾將士低下頭:“不是,屬下知錯。”聲音齊齊,一點嘈雜也沒有。

“他救我,我便欠他個人情,現在自然要還。”月淩汐說的理所當然,之所以她不願欠別人人情,就是因為還起來會很難。

--至陰之人,我算嗎?

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握成拳頭,有些接受不了,她竟然,以血為引?這麽危險的事情,她怎麽可以這麽做?誰允許她……

那是他妹妹,他的親人,他要護著的人,此時正受著傷……他搖了搖頭,這件事,到底要不要告訴北堂絕?若告訴了,絕定不會讓她如此做下去,他的性命朝不保夕;若不告訴,汐兒自己一人承受這傷害,還會被絕誤解,這……

月淩汐轉過身,頭上的樹枝隨風作響,她將那日的情形完全告知於他,她看上的人,就絕對值得信任,錯不了。

“嗯。”這些步驟,一點不能少。

三王爺一揮手打斷他們的話語,身上冰冷之氣四溢:“本王養你們,就是要你們來慌張的嗎?”他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響在每個將士的耳邊。

這方營帳,裏面探討聲不停,外面的暗衛影衛齊齊保護,半分都不用擔心。

“王爺,敵軍在我方西北一面起攻襲……”

一時間,下面的軍營有點紛亂,這涉月,不動則已,一動便是全面逼近啊。大家眾說紛壇。

軍鼓聲又起,月淩汐無奈地揉了揉眉心,出去一看,拉住一名士兵問道:“這裏出什麽事了?”

冷要急拔。“我想是。”北堂絕回答的幹脆,“這幾日涉月一直按兵不動,只管操練軍隊,像是在等機會,那個軍師,倒是真的引起我興趣了。”

內力的兩個極限,一是淡到毫無顏色,一是濃到毫米間看不到東西,很顯然老頭屬於前一種,而北堂絕則屬於後一種。

無酒仙一如既往的掀簾而入,看見她還保持著打坐的動作沒動,不禁心裏感到滿意幾分,酒蓋一掀,問道:“可悟出些什麽,講來給師傅聽聽。”

“王爺,東面有敵軍來犯……”

他這個傻妹妹啊,表面上再怎麽無動於衷,可這內裏的做法……

見他看出來了,她也不隱瞞,萬分平靜的應了一聲,剛才的參悟她悟出的東西雖然少,但倒是靜下了心,想明白了些東西。

“嗯。”月淩汐點一點頭,然後將自己的所悟說了出來,而後說道:“只是一小點而已。”

“跟本王追上去!”一揮手,這方人馬浩浩蕩蕩的向著山谷而去。

“我怎麽知道?剛才把她叫去問了問,什麽都沒得到。”月陌的眼底閃過一絲深色,笑容暖如春風,讓人一點看不出破綻,“看來,還是你自己問來的有用些。”

“上!”影三一聲大喝,三人一躍而起,在這一方不小的包間裏纏鬥起來,青水縮在雕花的屏扇後,大氣都不敢出一聲,卻絲毫沒忘了他們剛才說過的話。

月淩汐劃開早已傷疤道道的手腕,鮮紅的血液迎空而起,與他的內力纏繞在一起,很快便將無色的內力染成了艷麗的血紅色,手腕一翻,紫色的內力也運了進去。

北堂絕一聽便聽出了些端倪,這個月陌來軍營少說已有好幾日,怎麽偏偏挑她送藥這時候把她帶走說話?“他們去了哪裏?”

“你剛還不要去嗎?現在就不知道去哪了?”北堂絕見她沒反應,直接拉她上了馬,向戰場而去。

想來也不會在他的手下這裏套到什麽話。北堂絕的指尖敲打著桌子,低頭看著京城送來的奏折,淡淡地說:“下去,等你家主子回來了,叫他過來。”

月陌哼了一聲,打開看了看,有些驚詫:“涉月王朝的糧草運到了?他們莫不是準備在這裏長久紮營?”

月陌向前看了一眼,對著慢吞吞上前的月淩汐正色說道:“汐兒,絕的身邊有暗衛保護,你不用跟上去的,你的內力,怕是還沒有我好一點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既然知道,那還亂哄哄的說什麽?莫不是連軍紀都忘掉了?”他的聲音裏透著王者之威,看著面前的千萬兵馬,冷聲對所有的人說。

“那藥你就別管了,他會送過去,現在,你要做的是就是給我解釋清楚,為什麽要這樣做?”

北堂絕一揚馬鞭,帶著身後的五萬精銳部隊,迅速開向軍事要道,這個地方,怎麽也不能讓他們占了。

--怎樣的辦法可以救他?老頭,你說不說?他正埋頭處理著手上的軍務,便見月陌的親信在帳外說要見他,於是便應了一聲,卻見本該是月淩汐一手操辦的事,現在卻跑到了他的手裏,不禁皺眉:“她呢?”

現在不說,待他以後蠱毒好了再說,也不遲。

“小心。”月陌低聲說道,然後便退到了後面。

月淩汐站著沒動,北堂絕一走,身後暗衛影衛就立刻跟上,一點地方都沒給她留,她擡手揉了揉鼻子,看來這些護衛對自己還挺有成見呢。

“胡鬧!”月陌拉住她的手臂,滿臉憤怒,“你為了救他,不要自己的命了嗎?”

他果然是知道了。月淩汐輕飄飄的撥開他的手,不答反問道:“你是怎麽知道我以血為引配藥的?”

“這……”月陌猶豫了,思慮了一陣,才點點頭,“你放心,我絕不會說出去擾亂他的病情。”

“再想想。”北堂絕瞇上眼睛,面容上的神色絲毫不變。“說不準會有埋伏。”

“我說了,再難也要還了這個人情。”她早預料了他的反應,此時一點都不慌亂,從一支低一些的枝幹上折了片樹葉下來,就往外面走。

自己不喜歡他,沒必要給他招惹麻煩,也沒必要讓自己不好過。

月淩汐再次睜開眼時,已是第二日半下午了,這一天倒還真是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,無酒仙說的:就算你練得再好,也需要自己參悟。

“去後面。”影一也不管她是否聽自己的話,手一撥,便將她擋到了屏風後面,劍鋒一正,對上他們三人。

“我一接到主子的命令就來送藥了,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。”

還不等她說完,無酒仙就擺擺手,臉色一冷:“多制一些?你當你的血可以無限的用啊,還沒等你制出藥來,你就先有意外了。”

身後的暗衛影衛面色一變,相互對視了一眼,王爺帶一個女人去出征,這……來不及多想,他們便跟著駕馬狂奔而去。

“那個藥,為什麽要以你的血為引子?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們?”月陌帶她走到一處密林,確定四周沒有北堂絕的暗衛影衛,這才問道。

月淩汐擡頭看著他的眼眸,月陌的眼眸與正常人無異,而並不是她這樣的紫眸,但又不像北堂絕深邃的黑眸,很普通,裏面卻有不容忽略的……對親人的關心。

“是。”月陌一低頭答道,在場的人毫無異議,這月陌的軍事才能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,此時把軍營大權交給他,沒有人覺得會有什麽不妥。

北堂絕看向那裏的山谷,地勢險要,山丘之間寸草不生,根本無法埋伏,但是道路上卻詭異的長著一層又一層的青草,綠的有幾分紮眼,中間點綴著色彩艷麗的小花。

“王妃,王爺下令出征了。”

“這血腥味很詭異。”月淩汐靠在他胸前低聲說道,“還有這花,這草,都很不尋常。”

“什麽?以後還要渡毒?”月陌驚訝了,他本以為只是以血為引這樣,卻不想到這件事麻煩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
她眉頭一皺,他這又是想幹什麽?於是問道:“你要帶我去哪?那藥……”

“陌,你知道什麽了?”月陌剛一進來,北堂絕就一句話點明叫他來的目的。

帳外的月陌幾乎咬碎一嘴銀牙,心裏擔心和憂慮交織在一起,恨不得此時就沖進去。

北堂絕的營帳

“我自有我的辦法。”月陌轉到她身前,月白色的長袍襯得他如謫仙一般優雅,可此時這張俊逸的臉上卻充滿了擔心,他繼續問道:“你說啊,汐兒,你難道不知道你會有生命危險嗎?”

--不怕不怕,我都不怕你著什麽急,走,配藥去。

--那辦法很難……

對,只是還情而已。

所以,她這就打坐參悟來了,一天多的時間,倒覺得還真有些長進,自己悟出來的道理,比別人教的要好得多。

這便是那天月淩汐與無酒仙之間的對話,當時她想都沒曾想便一口答應了。

“好……”許久,月陌嘆一口氣,還想說什麽。她卻打斷他,徑直向外走去,也不管他。

“我們不怕……”軍隊裏沈寂了一會後,李副將忽然大吼了一句,緊接著後面的軍隊也爆出強烈的吼聲:“不怕!我們不怕……”

只不過這草,這花,是不是開得太突兀了一些?月淩汐此時坐在馬上,也沒辦法下去一探究竟。

月淩汐握了握袖中的匕首,這幾天可是關鍵,怎麽也不能讓他再動內力,不然,就算是渡毒,也毫無回天之力了。

“既然他們敢來犯,那麽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?”北堂絕的聲音提高了幾分,“本王的兵,有誰怕盡管站出來,本王不用那麽無用的人上陣殺敵!”

“把心收回來!”從來都是一副和藹老頭模樣的無酒仙此時帶有些怒氣的聲音響起,她眼簾微一眨動,閉上眼睛收回思緒翻飛。

“做什麽?”月淩汐紫眸微瞇,他這個語氣,倒像是知道了什麽……

“我自己問要是能知道還找你幹什麽?”北堂絕把手裏面的折子甩給他,往椅子上一靠,“處理了。”

半晌沒聽到他回應,月淩汐微微轉頭,紫眸愈的深了起來,緊緊地看著他:“你別以為我做不到。”

“我不管你什麽感覺,既然你答應了我不會說,我便相信你不會說,你若是讓我失望。”月淩汐不回身,擡起手,青綠的樹葉在她手中碎成幾片,“那我便,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哥哥。”

那男人也機靈,一聽便知道王爺指的是她,於是恭敬地說道:“王妃被我家主子帶去說說話,畢竟幾年不見了。”

月淩汐從馬上跳下,這裏是他指揮的場所,那暗衛影衛的意思,她也不傻,多少感覺的到,此時她站在這裏,沒有意義。

“你把一切說清,我要知道。”

“王爺,敵軍正向軍事要地而去……”前方戰場上,沖回幾名打探消息的將士。

她背對著他,根本看不見她的臉色,只是那背影,萬分孤傲。

“你想去哪?”北堂絕一身戰袍,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,眸裏寒光乍現,沖她一伸手,“上來。”

那日……

三王爺聽著下面一陣陣的喊聲,緩緩揚起右手,軍隊瞬間安靜了下來,聽著他說話,“李副將,帶領七萬人馬,把西北給本王守住了!司徒副將,帶領十萬人馬,把東面守住。守不住就給本王死在那裏!剩下的人馬,五萬留守,五萬跟本王走!”

這個關頭,她若還想一些別的,那就可以直接去死了。

殊不知,前方天地的危險重重,只為了他和身前的女人而設。

他在關心自己?月淩汐楞了一楞,問道:“若我告訴你,你可能保守住這件事?”

“好了,再不配藥,那小子可是熬不過這幾天了。”無酒仙這樣說了一句,手一揮,手裏的酒葫蘆被放到了檀木桌上,同時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內力縈繞著二人而起。

他當然看到了月淩汐的那個小動作,臉上閃過一絲不悅,不過並沒有什麽舉動,這個問題,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解決。

月陌坐在帳篷外面的一角,面對著後面的一片青綠,眼前是一面鏡子,很清亮的鏡子,這是他從外域帶回來的,在給月淩汐搭建帳篷時忽然想到這樣做的,卻沒想到,沒想到……

將軍令牌,此牌一出,軍營裏以我為王,無論是誰,哪怕是皇上親自坐鎮,也要聽這令牌的調遣,所以皇上從不輕易把此牌拿出來的。

帳篷外面一層結界,任他怎樣咬牙怒氣四溢也幹擾不到裏面二人,他的眸子裏染上許些猩紅與霧氣。

她頓了頓,又加上一句:“再難也要還清。”

“在戰場上才操練軍隊?這倒是頭一回聽說。”月陌彎起嘴角,“他們不超過兩國界限,我們就拿他沒法,但時間一長,我們這裏的朝堂上,可是不能少了你這個大人物啊,畢竟,那裏還有個丞相虎視眈眈呢。”

帳內,月淩汐簡單包紮了下傷口,聲音淡淡的:“老頭,我想把這藥凝成藥丸,多制一些,萬一要是哪天有什麽意外……”

反正就只是還情而已,沒必要顧慮那麽多。

他們身後的暗衛影衛一楞,隨即不動聲色的讓開道路,可那感覺,怎麽也不像是真的要恭候她上前。

前面墨色的身影一頓,感覺到身邊沒了她的氣息,回過身來對她冷聲說道:“跟上來!”

“引他出來?”月陌問道。

第二天

“北堂絕,不管怎樣,你若是敢用內力,別說救你,我直接殺了你。”她的聲音突然冷到極致,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說道,聲音不大,他卻聽得真細。

無酒仙眉頭一皺,看來她昨天的身體沒緩過來,不然臉色不會如此。他內力凝在掌上,緩緩推進她的後背,以輔助她療傷。

“去哪?”幾乎就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,她問道。

“又出征了?”月淩汐二話不說,隨便拉過一匹馬,正要趕過去,卻聽見背後冰冷的聲音響起。

--難又怎樣?這裏還沒有我怕的東西。

“哪裏有一小點?”無酒仙搖搖頭,一點不給她面子,“這樣的所悟,差得太多。下次記得平心靜氣,再要是敢在參悟時想別的什麽破事,小心老頭我不客氣。”

月淩汐把藥往食盒裏一放,跟著無酒仙往外走去,他一揮手,結界自動消散了去,然後看也不看她就大步出軍營,現下能如此灑脫絲毫不在意地出入軍營的人,怕是只有他一個。

“嗯。”北堂絕的黑眸看著房梁,雙手抱在腦後,那叫一個輕松。

--百年也找不到一個像你如此身體陰寒之人,只是這方很危險,老頭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這輩子中收的唯一一個徒兒,我還舍不得我那藥草和內力呢,不過我勸你想清楚,渡過蠱毒以後每月滿作的那次毒,可不是一般人撐得住的。

“是!”將士們的軍心高漲,十分有秩序地向各自的戰場列隊而去,北堂絕將懷裏的將軍令牌遞給月陌,“軍營裏的事,全權給你。”

雖然這是在威脅他,但是……該死的就是生不起氣來!

月淩汐也不扭捏,大步走到他身後,被他拉上了馬。

月淩汐一哽,撇下嘴,接過他遞過來補血的丹藥,運氣調息,臉色因為耗費了太多的鮮血而蒼白的厲害。

不過,也不管自己什麽事對,自己只要保護他不用內力就行了。

不管怎樣,這裏必須要守住,若是這裏失守,那麽後面……北堂絕加快了速度,月淩汐皺一皺眉,他們是順著沿路的血跡追來的,看來王副將的人馬還在浴血奮戰,耳邊響起隱隱的廝殺聲。

“王爺,涉月的軍隊已經進到了那面的山谷中,還在向前行進之中,要是再不快一點,怕是前方要道就要被他們占據了。”

“本王知道。”北堂絕握著的馬韁緊了緊,“早聽聞這谷以詭異著名,很少人來,卻重要萬分,此時一見,還真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
如果因為欠著他的人情而糾纏不清,她可不願意。

這座帳篷剛剛建起,所以她根本沒現物品有所變動,屋子裏,看似很平常的多出了好幾面鏡子,正好通過折射將屋中的一切收入鏡中。

自己真的好弱,弱到根本被別人看不見,弱到連自己的都保護不了,更何談保護小姐,她一定要變強,一定要!

--那好,那方子需要至陰之人的血液輔為引,再加上老頭子我所種的藥草,用內力配置,足月後便可將蠱蟲加以封印,到時候,在月圓之夜將蠱蟲移到至陰之人身上,以後每月只毒一次,半年後便可僵死在那人體內,只需流血引出就可了。

兩軍交鋒,先一步前去的部隊已經和涉月一方纏鬥了起來,北堂絕一到,便有一名渾身是血的兵將沖了過來,他看了一眼,正是前幾日在軍營裏一起議事的王副將。zVX。

月陌從帳後走出來,臉色不太好看,一把奪過月淩汐手裏的食盒遞給旁邊的親信,拉起她就走,拉著她的手力氣很大。

“嗯,我內力弱得很。”月淩汐大方肯定,一點也不羞愧,唇角緩緩拉起一個妖冶的笑容:“不過--若是在這不以內力為主的戰場上,對付他們我還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
……

青水看著眼前的人衣袂翻飛,影一,影一……這樣對自己,不值得,不值得……

“嗯,我聽到了。”北堂絕攬住她。

這樣,自己也可以有個人保護了麽?

親們,可以給墨兮提意見的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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